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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东省人民政府向省人代会提交审查的《广东省2022年预算执行情况和2023年预算草案的报告》显示,2022年,广东全省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约13280亿元,同比下降5.8%。其中税收收入约9285亿元,同比下降13.7%;非税收入约3995亿元,同比增长20.3%。
这是广东省财政收入十分罕见的出现下滑现象,原因主要是经济下行、疫情冲击、政策性减收、土地市场低迷等。分析认为,2023年,广东预计财政收入会保持增长,但是,收支矛盾依然突出。
作为经济第一大省,广东已经连续32年财政收入居各省之首。广东的经济实力、财政实力也就可见一斑。然而,从2022年的实际情况来看,广东的财政收支矛盾还是比较突出的,收入下滑、支出增加,形成了比较强烈的对比。即便疫情政策优化调整,2023年的经济运行状况会有所改善,财政收入也可能继续保持增长。但是,财政收支矛盾可能依然会比较激烈。如果不采取切实有效的措施,财政运行困难的问题,会继续困扰着广东财政,影响着经济社会发展。
广东如此,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里,特别是原本就经济发展水平不是很高的地区,情况会更差一些。这也意味着,广东的问题,只是一个缩影。就全国而言,财政收支矛盾突出,可能是普遍问题、突出问题,是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与警觉的问题,更是需要认真研究与思考、加大力度解决的问题。
客观地讲,在目前的内外部形势下,财政收入能够不出现大幅下滑,已经非常难得。看看发达经济体,全都陷入经济衰退泥潭。因此,中国能够在经济运行、财政收入征收方面,没有出现明显问题,已经充分说明了中国经济的韧性,说明中国经济抗压能力、应对风险能力是比较强的。
但是,更需要看到,无论是经济还是财政,不可能永远在“紧绷”的神经中运行。特别是财政,如果财政收入矛盾一直十分突出,总有一天会抗风不动的,会出现紧绷之弦断裂的问题的。因此,必须双管齐下,有效缓解财政收支矛盾,给紧绷的财政收支之弦松一松,至少,要让紧绷之弦能够恢复一下弹性,避免在持续紧绷中出现老化、断裂现象,让财政的运行能够稳定、有序一些。
要想改变财政收支紧张的局面,无非是两个方面入手,亦即收入和支出。从收的角度来看,随着疫情政策的调整与优化,各项政策措施的落实与发力,地方发展经济的热情恢复,经济增长也会逐步恢复,财政收入增长的基础也会逐步得到加固。2023年的财政收入,一定会出现恢复性增长,而不会继续下滑。预计全国各地财政收入都会出现反弹,像广东等经济发达地区,将更加呈现恢复与反弹态势。也就是说,收的方面是可以持一定乐观态度的,是可以基本满足支出需要的。
关键是,按照经济的实际状况,特别是外部经济环境的变化,财政收入增长的压力也是比较大的,出现明显增长的难度也会比较大。这就预示着,财政收入满足财政支出需求的难度依然存在,财政收支矛盾突出的问题,并不可能在财政收入增长恢复后得到解决。如何化解矛盾,让财政收支不再紧绷,除了增加收入、开源之外,还要减少开支、实现节流。否则,财政收入增长的压力太大,转嫁给经济的负担太重。
实际情况是,在经济运行困难、企业运转压力大的背景下,对企业和失业人员、待业人员、低收入群体等的扶持政策却很难减少,一定程度上,还要增加。如何解决问题,重点要放在行政事业性开支方面,要通过加大行政体制改革力度,有效减少财政供养支出。因为,这方面的支出,都是刚性支出,是无法回避的支出。只有通过改革,减少财政供养人员、特别是行政性、非教育、医疗等事业性财政供养人员,才能有效缓解财政收支矛盾。
必须看到的一个事实是,在现实生活中,行政性、非教育、医疗等事业性财政供养人员是在增加的,是在呈现结构性不合理变化的,真正有用的人员增加速度太慢,没用人员增加速度太快。而在岗位上不适合、不适用人员,又无法辞退。因此,如何让公务员和事业编制人员也像企业用工人员一样,可进可出,可上可下,可用可退,显得极其重要而紧迫。否则,要想提高行政事业单位工作效率、服务水平,难度很大、效果很差,财政收支矛盾也会一直尖锐下去。